姿字为何五行属性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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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姿”字的五行属性,一直是文字学界争议比较大的问题。 一种观点认为“姿”属火,主要根据是《康熙字典》中关于“姿”的部头解释:“从女、从之;亦作媸或戠;《唐韵》《集韵》《韵会》并直夷切,音栀。” 另外,清代文字学家段玉裁在注释“媸”的字形来源时也认为:“由丑省声。丑谓女丑,凡丑字多从之。” (参见《段注说文解字》) “丑”在古代文字学界一般被认为属火,如朱骏声在《说文通训定声》一书中就说:“丑,烛也……其象形,则午前初候,阳气盛长,故像火炬然。”依据上述材料,“姿”属火的说法是比较有力的。 但另一种观点却认为“姿”属水,其主要依据是《康熙字典》中收录的“资”字条目下引用了南宋程大昌的话:“‘资’,本作‘兹’。《尔雅》‘粢粮’注曰:‘今俗作“滋”。’盖‘滋’即‘资’之省文。……《小尔雅》‘俎’注曰:‘古文作“滋”。’……按此字古人多以‘资’为义,而‘滋’乃其声符。后世将‘滋’字单独用,遂变转从‘之’矣。” (参见《康熙字典》) 而宋代的程大昌所著的《雍录》中确实说过这样的话:“‘粢’字古只做‘咨’,后做‘赀’。……《礼器碑》‘粢食’二字,世多误‘粢’字,虽经篆隶相承,而笔势不同。盖汉人字‘粢’作‘齎’‘齎’字古从‘兹’者,后人以讹传讹耳。” 据此,清人严可均在编撰《全唐诗》时,就将“姿”字定性为“水”字了——他在“姿”字下引用了宋人洪兴祖的话:“《广韵》云‘滋,’《集韵》作‘资’。”(见《全唐诗》卷八六○)

不过,笔者查阅了多种古代文字资料,发现支持“姿”属水的证据不够充分,而认为“姿”属火的材料要更为有力。例如:

1.唐代学者颜师古就在注解《论语•泰伯》篇“舞幽壑之潜鳞”这句诗时,直接明确地解释了“姿”属于火:“‘渊’,池也……鱼所处之渊,非必有大舟之属,言其深居隐蛰,幽暗无声,若渊之水然。今诗云’潜龙’,喻圣人未遇,韬光遁迹。‘渊鳞’,喻龙之深隐。‘潜羽’,喻鸟之将飞。‘鸣枝’,喻鸟之将鸣。‘游姿’,喻鱼之将行。诸如此类,皆与‘止’、‘步’、‘坐’、‘卧’为文,各有体势,不得全谓‘止’也。”(见《论语正义》)

2.元代学者郝敬也在注解《周易•乾》“龙德而隐”这句话时说:“此言龙之隐也。龙,阳物也。阴阳分,则为二气。二气潜,则为神。神,明也。……龙之神,惟天所知,人何由见?《乾》卦九四云‘或跃在渊’者,龙之跳跃于渊也。《乾》卦初九云‘潜龙勿用’者,龙伏而未跃也。《象》谓‘潜龙勿用’,有攸往,主人吉行。……《乾》卦九三及九五云‘君德’、‘元亨’者,言龙之为君德,至诚通达,故万物莫不尊而亲之。言‘君德’则人心服而从之,言‘元亨’则天下顺治而任之。此‘龙’之大用也。”(见《周易集注》)

以上两段话分别引自唐代和元代的官方儒学著作,且都明确点出了“姿”字的意思就是“火”,这个“火”指的是龙的德性,也就是吉祥、顺利之意。

另外,明代学者顾炎武在《朱子语类辑略》中也专门提到了“姿”的问题:“问:““潜龙勿用”意何谓?”答:“此是孔子论龙之德。……龙之为物,天人之间,其气甚贵。但人之境界有高下,故龙之所向,亦或有能识者。《周礼·考工记》有云‘玉人之事,至玉璧,至于琮、瓒,而犹若拙。’《春秋》宣公二年,晋侯伐郑,“射伦,入于太庙,射人执弓矢立于后”者,皆玉人琢成之形,尚恐有瑕,而欲人勿见,况龙乎!……《乾》卦九四曰‘或跃在渊’,言龙之时动者也。初九曰‘潜龙勿用’,言龙之人静者也。动息皆有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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